2008年5月7日

宗教上的二三事

台灣的廟非常普遍,大大小小算不清的廟,裡面拜的神明包羅萬象,有玄天上帝、太上老君、三太子、關公、媽祖、觀世音菩薩、羅漢、土地公等,不管是出名的歷史人物還是杜撰的小說人物,只要有人相信衪是個神,就拜。能說他們是屬於道教嗎?但是好像又不對,道教應該是像歷史上的人物如張三豐、丘處機等道士。印象中的道士好像是講究養生,求的是長生不老,提煉丹藥,打太極, 住的是道觀,研究奇門遁甲,道德經,易經卜卦,穿著道袍,偶而兼差捉鬼,趕屍等。但台灣的廟是沒有道士的,住的是廟公,趕的是廟會,一攤又一攤的,有乩童(神明代言人),當有神明生日或其他重大節日,神明還要出巡,祭祀品也是各式各樣,包括大豬公,在台灣很多人說信的是佛教,卻到廟裡去拜拜,有可能是拜關公或媽祖,在廟裡求神問卜,尋求寄託,保佑。鬼月的時候,把家裡的供桌拿出來,擺上雞鴨魚肉給所謂的好兄弟享用,然後說自己信的是佛教。沒有人覺得奇怪。反正大家都是善男信女。

佛教是一個非常正統的宗教,有他們自己的儀式,各種法會,唸的是佛經,並且有自己曆法,今年(西元2008)是佛曆2,551年。佛教的戒律非常嚴謹,佛教徒戒殺生,吃素。是不可能拿葷食來供奉的,所以當那些人說自己是佛教徒,卻去廟裡拜拜,用葷食供奉,拜其他的神明,也不覺得不對。所拜的神明,像是關公、媽祖、太上老君、玄天上帝等,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佛教徒啊?但至少關公不是佛教徒,因為關公在世的時候,佛教在中國並不普遍。關公過五關斬六將,殺敵不計其數,讀的是春秋,不是佛經,也沒聽說關老爺吃素。但是台灣關帝廟的信徒,我猜十之八九會說自己是佛教徒,好像沒聽說過關帝教吧?

每個善男信女都自稱佛教徒,可能部份原因是那些廟裡面有提供各式各樣的佛書(專業名稱是善書),請注意是佛書不是佛經,就是一本本的小本子,封面上通常寫著免費取閱,敬請傳閱,功德無量,背面幾行小字,某某人捐印幾千本。寫著捐印電話。我有一陣子對那些有興趣,還拿了好幾本回來看。裡面的故事內容千篇一律是教人不可做壞事,行善事,積陰德。但他們的內容取向卻是用反面教材,大概有超過二分之一的內容在講地獄的刑罰,十八層地獄,拔舌地獄,餓鬼地獄等,有些還有插圖,一個人被鬼吏開膛破肚,腸子都跑出來了,然後舌頭還被拉出來用三支大型魚勾勾著,說有多痛就有多痛,一個人被這樣子搞,打止痛藥不知道有沒有用? 接下來的內容就是教人行善積陰德,救人一命勝造七極浮屠,先不管浮屠是什麼意思,但是有一點很清楚明白,救人命的功德比較大,但那裡去找人來救呢?自己都需要被人救了,還救人,又不是醫生,那怎麼辦?看來救人不好辦,退而求其次,那就造浮屠吧,原來浮屠就是佛塔的意思。造塔可不會,但是這倒不難,用錢可以解決的事,何必自己動手。阿哈,原來重點就是要捐錢啦,怪不得那些廟裡面有漂亮的石柱或門柱,又是龍又是鳳的,一整面牆壁的石雕,刻著各式各樣的故事,那可是很貴的,沒有百來萬是做不出來的(我真的問過廟祝價錢)。我也沒有那麼多錢,看著柱子旁刻著善男信女捐贈者的名字,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名字也會在上面。只好繼續看著善書,一本本的看,好像沒有寫其他的辦法了,其中好像有些寫到捐印佛書也是功德一件。原來封底的電話也是有意義的。總結這些書的內容就是傳播一個觀念 : 要做好人,多做好事可以積陰德,人不可以做壞事,因為會有業報。那些下地獄的人就是做壞事的後果與榜樣。這好像也很合邏輯,好人有好報,壞人有壞報,這是因果報應。老天有眼的啦。

再來談談佛教。我以前看過六祖壇經,五祖弘忍傳法於六祖慧能的故事可是經典, [1]當時五祖跟一千位弟子說:「你們來這裡修佛法都只是求人間的福報。看看有沒有人能真正懂得自己的本心、見到本性,你們寫一首偈語給我看,如果我認為已經見性的,我就傳承給他,立為六祖。」大家公認只有大弟子神秀才有資格,因此他寫了「身是菩提樹,心如明鏡臺,時時勤拂拭,勿使惹塵埃。」過了幾天,慧能聽到有人在朗誦神秀的偈語,問了來龍去脈,最後走到寫偈語的牆壁前面,因為不識字而請人代寫了一首偈語:「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臺,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?」這就是最經典的一段。還有一次慧能已經得到五祖的傳承,[2]他躲在獵人隊裡待了十六年,沒人知道他就是已經得到佛法的六祖,有一次他在廣州光孝寺,遇到印宗法師,來詰論玄奧。詰,就是互相盤問,你問問他,他問問你。玄奧,就是指風幡之辯:有人說是風動,有人說是幡動;六祖大師出來就說,這不是風動,不是幡動,是仁者心動。這就是有名的風動,還是幡動的故事。原來大師說我們都錯了,別管什麼風在吹還是旗在飄,只管你的心怎麼看,大師說的真有智慧。如果是佛教徒,總要讀讀佛經吧,佛經有多少,金剛經,佛說阿彌陀經、法華經、藥師經,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,這只是藏經閣的一小部份,你要讀那一部?每一部經都很深奧,像是六祖慧能聽五祖弘忍大師講解「應無所住而生其心」而大徹大悟。這是金剛經中很有名一個句子「應無所住而生其心」,何解?抓破了頭,剃光了頭髮,都還是不懂,佛法真是深奧,慧根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。裡面的文字非常形而上,像是哲學一樣。佛教徒要皈依三寶,那是很講究的。[3]一個學佛的人,如果沒有經過皈依三寶的儀式,即使上香禮拜,也只不過是一個對佛教尊重而有興趣的人,不能算是真正的佛教徒,就好比一個學生,如果不曾辦理註冊手續,永遠只是個旁聽生罷了。佛教徒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成佛,即使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也不一定達到。但我們知道花和尚很多,成佛者了了可數。最近網上傳的大悲寺與少林寺的對比就是很好的例子。

這跟很多人自稱佛教徒,卻行的是只要進了廟宇,看到神明即拜的層次是有很大的差別的。佛教徒不管是在家居士還是尼姑和尚,深奧難懂的佛經一定要讀,頂禮膜拜佛像,手上撥弄著唸珠,敲著木魚,嘴裡唸唸有詞,不止要修成佛,還要普渡眾生,這麼大件的事情,忙碌了一生一世可能都做不到,所以要分好幾世來做。但是在台灣好像遇廟即拜的「佛教徒」數量遠比進佛寺修佛法的佛教徒多的多。這也難怪,大家還是要過生活啊,因果循環,壞人有報應下地獄的說法,簡單明瞭易懂,即然佛書(小本子)上都說了,花錢就可以買到功德了,我就努力賺錢就好了,反正我又沒殺人放火,不偷不搶,我絕對是一個好人,做人正直。能做的好事我一定做,該捐的絕不吝嗇。打死我也不相信我會下地獄,不可能的啦,我會上天堂的(好人一定上天堂)。下地獄的是那些做奸犯科的大壞蛋。

接下來我們談談基督教,很多人都有被傳過福音的經驗。有些人去過教會唱唱詩歌。還有東西吃,至於牧師在台上講什麼反而不記得。氣氛輕鬆愉快,或許有些人不喜歡。說到福音,傳福音的人講了一大堆,說什麼天父是真神,耶穌基督是救世主,我們是罪人,你要悔改,天國近了。什麼跟什麼啊。誰跟你是罪人了,別再騷擾我了。從此基督教被列為拒絕往來戶。什麼是福音?福音的英文是Gospel,意思是Good News就是好消息的意思。(好消息?聽起來一點都不像!)在上一段所說,大部份的人都相信會上天堂,沒有人想要下地獄。關鍵問題在於你如何確定一定會上天堂?最直覺的答案通常是因為我不是壞人啊,我又沒犯罪。怎麼可能?好人一定上天堂的。按照我們傳統教育及生活背景下。甚至很多人都還搞不清楚自己是佛教徒,道教徒或是台灣各大廟宇教徒,更別說知道到底有那一條經文或戒律有清楚的寫明了告訴我們,上天堂的條件到底是什麼

我們所知道的是,要做好人,做好事,孝順父母,積陰德,這樣我們 "或許" "應該" 會上天堂,但是誰知道呢,沒人知道到底功過是如何相抵的,要做好人,要好到什麼程度才合格。人是不可能不犯錯的。那要做多少好事,積多少陰德才能抵過呢?怎不令人困惑?假設如果我們"不小心" (大部份的人都說是不小心的)犯了偽造文書罪(或是犯任何其他罪),法官判三個月的監禁。你可以辯解說,慢著,我上個月救了一隻狗(那隻狗說做狗太苦了不想活了想自殺),放生了二隻鳥,吃素了三天,而且我捐了五千元給慈善機構,這樣可以抵過嗎?人都喜歡貪小便宜,買一把青菜,也要老闆送一根蔥,即使貴為第一夫人也會虛報發票,雖然這並不是值得驕傲或公義的行為,但也不過就是貪點小便宜罷了,這不影響我們是好人;平常都有做好事耶。人在做,天在看啦。到最後審判的時候,好人就是要上天堂的。還要求閻羅王(法官)看清楚一點我們一生中積了那麼多的功德,可別判錯了(不自覺地懷疑起司法的公正性)。或許犯點小錯誤,但是都有定期捐款給慈善機構,有收據為證,還捐了一根龍柱給某廟,上面的名字可不是隨便刻的,積了好多陰德。老天爺知道我是好人。

只要仔細想一想就可發現這其中的確有些問題。犯了偽造文書罪是不能用其他事績來抵過的。我們教育小孩子,如果小孩子犯錯,一定要處罰才能糾正,並要求悔改不要再犯。但我們卻相信人的一生可以功過相抵,做好事與所謂的積陰德可以放在天秤上衡量來決定上天堂或下地獄。這不是矛盾嗎?犯錯就是犯錯。我偷拿了一根香蕉,可以用蘋果來抵嗎?就可以掩飾我是小偷的行為嗎?人的本性本來就有善良與邪惡的成份,聰明的人編了一套人必須做好事,積陰德的才能上天堂的觀念,希望抑制人的邪惡成份。人們因此誤會只要做好事,做好人,積陰德是上天堂的手段或道路。人本來就要互相幫助,互助是人成長與進步的基本元素。幫助別人是本份,做人就是要相親相愛,貢獻出我們的時間,金錢,勞力給需要的人,這是普世的道理。驅動力絕對不是因為要做好事,積陰德。同時人還是會繼續不斷的犯錯。
聖經上說我們是罪人。這句話的「罪人」英文是Sinners。不是說人犯了法律上的罪 (Guilt),而是說人與生俱來的劣根性,就像上面所講的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好人,但是卻沒辦法克服人的劣根性,我們會貪,會妒嫉怨恨,驕傲狂妄,會憤怒報復等等都是人的原罪。人不會因為做了多少好事或積了多大的陰德,就可以抵消這些原罪。所以我們知道了兩件事情。
1. 做好事,捐款,積陰德並不會讓我們上天堂。
2. 人有原罪,貪心、妒嫉怨恨、驕傲狂妄、憤怒報復等等。而這些原罪跟著人一輩子,無論怎麼做,修正都不會消失,動手術也拿不掉。
這真的是壞消息。動搖了我們的基本觀念,很多人無法接受(我們是罪人)。有了壞消息,當然也要有好消息,接下來就告訴你什麼是福音(Good News)。
所以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,你、我,每個人都可以上天堂,得到永遠的生命, 只要相信耶穌基督,就是這麼簡單,因為這是上帝的承諾。承諾就是掛保證,不能跳票的。跳票就沒人要信了啦。
在聖經約翰福音中的第五章24節,及14章第六節有說:
5:24 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、那聽我話、又信差我來者的、就有永生、不至於定罪、是已經出死入生了。 (這是耶穌在說話, 我是第一人稱)
14:6 耶穌說、我就是道路、真理、生命.若不藉著我、沒有人能到父那裏去。 (父是指天父, 上帝)
但是我們人人都犯過錯,那怎麼辦呢?
在約翰一書第一章第9節:
1:9 我們若認自己的罪、神是信實的、是公義的、必要赦免我們的罪、洗淨我們一切的不義。
這又違背我們的傳統觀念,我們常常認為自己犯口業、造孽、殺生。所以一方面認為做好事,積陰德,可以洗淨我們的罪孽,但那其實是不能抵我們的罪惡。另一方面,人們也不大相信,世上那有怎麼好的事,不用花錢,不用做好事,我們的罪就被原諒了!?

上帝知道我們有常犯罪,我們稱上帝為天父,我們都是上帝的小孩,父母不會因為小孩子犯錯,就不愛他的小孩,只要向衪承認就好了。知道錯了,就誠心悔改,那個人不犯錯呢?不是因為捐錢,做好事,放生什麼的。其實這很合邏輯的, 因為人就是要互相幫助,互相愛護,相處就跟家人一樣,你不會因為幫忙自己的弟兄姊妹,施了一點小恩惠,而說自己在積陰德吧。因為助人是人類善良的本份。

我們上天堂,不是因為我們是好人,做了多少好事,行了多少善,捐了多少錢, 而是因為上帝的仁慈及寬恕。人是上帝的子民,而且上帝愛衪的子民。

但是可惜的是,人們常常被自己的聰明給愚弄了,以為一定要到像天后宮、佛光山,或是中台禪寺那樣的金碧輝煌、莊嚴宏偉,才有通往天堂的康莊大道,殊不知救贖之道就在聖經中。

如果你認為值得傳閱,請儘量傳閱!因為我們知道對的觀念會形成正確的想法,正確的想法會影響你的行為,好的行為會改變你的習慣,而你的習慣將會決定你的命運,所以正本清源的作法是糾正錯的觀念,你的命運將會跟著改變。
原來上天堂是有門路的,你找到了門路了嗎?
聖經馬太福音第七章13、14節
13 你們要進窄門。因為引到滅亡,那門是寬的,路是大的,進去的人也多。
14 引到永生,那門是窄的,路是小的,找著的人也少。

請不要再渾渾噩噩的迷信了,自以為是好人,積了不少陰德,等到了最後的審判,才再呼喚司法不公啊!但至少你看到了這裡,已經知道了好消息等著你,就看你怎麼採取行動了。哈利路亞。

Ref:
1. http://www-scf.usc.edu/~zen/files/Handout11_Fa05_Ch.pdf
2. http://www.drbachinese.org/online_reading/sutra_explanation/SixthPat/preface.htm 3. http://www.hsilai.org/chinese/about%203gem%20refuge.htm